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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目中的母亲
作者:吴凡云  发布时间:2016-04-06 11:16:53 打印 字号: | |
该图为我和母亲
  我母亲已82岁高龄,17岁嫁给我的父亲,虽然我母亲没有读书,丁字不识。在我印象中,年青、高大、皮肤白嫩,干起农活是把好手,针线活,样样能干;爱干净,穿衣不像农村人,一身打扮就像城里姑娘。我侄女吴凤兰从小看我母亲不像个农村妇女,每天穿得干干净净,给我母亲取了个绰号“漂亮妈妈”,时至今日,仍然是这样称呼她。她非常好客且非常大方。父亲当年在江西省新建县义渡人民公社当副社长,父母亲那时有个心愿,生了几个男孩后,一心想生个丫头,可是那个时候国家没有计划生育政策和节育措施,我母亲19岁生我哥,21岁生我,然后一直生到了38岁时,8胎9兄弟,当时我的父母亲压力很大,母亲小时候,正逢日本鬼子侵略中国,在我们附近日本鬼子实行“三光”政策,母亲跟着外婆到处逃荒要饭。母亲这一辈子吃了不少的苦,嫁给我父亲后,又因国家困难和家庭人口多、经济跟不上而整天受苦受累、愁吃愁穿,但母亲那时年青,跟农村妇女姐妹们一样,用她那硬朗的肩膀和勤劳的双手干农活、做家务,细心呵护着我们这些兄弟,看到母亲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帮助父亲撑起这一个家,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我们这些兄弟一天天的长大,在潜移默化中,慢慢的懂得帮助母亲干点农活,以此来减轻她的负担。我曾13岁开始干活,种蔬菜、藕,将这些土特产挑到离家不远的集镇上卖;去挑堤、种田、放牛等挣工分,挣来的钱贴补家用......母亲有个生活习惯,就是每天下午6时挑得一担衣服在河边洗,晚上8、9点钟我打着手电筒,母亲一件件的在河旁洗,洗到深夜九时才做饭给我们兄弟吃。母亲一生含辛茹苦,将我们辛苦带大不容易,因为我家兄弟多,几乎都是高小未毕业,就在家干农活或做手艺,还算我多读了几年,初中毕业后,又上了高中。我父亲要我读高中,只是让有一个小孩读书了有文化,将来有个出息。我记得在石岗中学读书时,我的母亲每星期给我三玻璃罐盐菜、腊鱼、酱豆豉、酸菜,2角1分钱交米费用,吃得我口腔发炎。我回去后,告诉父母亲,我想去当兵,1974年10月,17岁的我未满18岁参军到福建部队,那时当兵每月6元钱津贴,又有饭吃,又有衣穿,我每月坚持自己用2元,节余下4元,一共存了四十八元寄给父母,极其帮助困难的家庭。我在部队时,勤学苦练,白天练、中午练,然而从通讯员到副班长、班长、排长、副指导、指导员、副教导员,教导员、团副政委,到93师农场政委,1998年10月转业到南昌市西湖区人民法院纪检组长,2003年4月提拔为副院长。我因为从部队转业地方后不懂法律,我深知,过去虽然在部队当过政工干部,教过战士一些普通的法律常识,但是我知道法院工作对我来说,是一个新课题,过去在部队时,操枪用炮是我的强项,但是法院工作是门外汉,我只有一步一个脚印精读法律书籍,有空时,拜老法官为师,学习如何开庭,如何做当事人的工作。当时我分管纪检组,政工科、工会等工作,原院长熊承俊看到我在部队能写点文章,1999年4月春节以后分工要我负责研究室的工作,我就在全院干警会上说,要我分管,99年必须在各大媒体杂志上刊登100篇以上的任务,当年我实现了这个承诺。往年西湖法院宣传、调研、信息工作掉在全市法院工作的后头,由此被动局面有所改观,由于院党组的高度重视,我除了工作之余,坚持深入一线采访法官,撰写了大量的调研、宣传、信息文章。经过全院干警的共同努力,新闻、调研、信息一年一个新台阶。时任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敖庆沸在全市法院新闻、调研、信息工作会议上说,全市法院如果有西湖法院吴凡云这样的人,市中院在全省法院排名就不会落后,位置还会前移。我回来了18年,写了二万多篇共计1000多万字的文章发表在国家级、省、市媒体上,2005年4月被南昌市人民政府评为“市劳动模范称号”,我写了一篇《从军官、警官到法官》,文章在全国各大媒体刊登。

  我从2014年起,春节期间,每年要到老家陪陪老母亲,母亲这辈子经历的事太多、太多,看到母亲脸没有过去年青时光嫩,岁月给她留下了许多皱纹和斑痕,腰也没有昔日笔挺,而今有些弯,岁月总是一天天的轮换,可母亲一天天的苍老,把我们培养成人,都组建了家庭,如今四世同堂的母亲却经常会在我们回家时高兴的唠叨几句......我母亲讲,在部队时每个星期还会打个电话回家,嘘寒问暖。离家近了,回来后,在南昌也经常不打电话回家,我对母亲讲,我们法院在全省基层法院,刚来时二千件案件不到,今年已升到近万件案件,我实在没有时间打电话给您。母亲年纪大了,我现在经常回家看看母亲,给母亲梳梳头、聊聊天,母亲看到我们兄弟、媳妇、孙子、孙女特别高兴。母亲啊,您真是我们的好母亲,只要您身体健康,我就高兴。
责任编辑:胡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