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对于每个人有时象一根长长丝线,绵长;又象是一团汽花,影影卓卓,迷幻不定,而当我蓦然回首时,它却逃之夭夭。
而珍芷在我心间的那段战友情,就如我家乡一带的清泉,汩汩流来,只有清新。与你品尝。
我是1974年底,响应党的号召应征入伍到福建服役。在连队战友中和我玩的非常好的一位战友,吴宝良,来自北京宣武区朱石口85号,年长我三岁。三年服役期满,他1978年底回到北京,我们就失去了联系。
他从小在城市长大,个头1米8多,身体魁梧,人高马大,且特别能吃苦,担任八二追击炮二炮手,后调到军马班当副班长,饲养军马,他视军马为无言战友,精心饲养,一匹匹军马喂养得壮壮的……他是北方兵,我是南方兵,能够苦苦寻找他三十八年,因为我非常敬重他。
70年代中期,信息主要是通过书信来往和长途电报,虽然江西福建只隔千里,但我还是觉得跟家乡和父母天各一方。
1978年10月我被提拔当排长后不久,调到二炮连任职,时隔一年后又调回任一炮连副指导员。从那时起,没有书信来往,只留下他家地址。而我早已把对他的那份友爱珍芷心间,相伴在我的旅程。刚改革开放那几年,由于城市旧城改造加快,北京市宣武区朱石口85号随着拆迁、门牌号码、地名也改了。给寻找带来了诸多不便,我心里时常惦记着他,战友,你可安好?
时隔多年,我在省城南昌市西湖区人民法院任纪检组长、副院长。至今退居二线,一转眼,离别已三十八载,我也是把这份战友情珍惜,总是不舍不弃,珍芷在心间。纵然是千山也不可阻隔,万水也不能流断。
真的感谢现代庞大的网络通讯。我找到了吴宝良这位可亲可敬的战友,他在连队对我特别钟爱,我们平时是兄弟,训练场上是战友。我记得,当时我们星期六到莆田县涵江镇一家照相馆照了一张单人照,一张两人照。那时小镇没有彩照,吴宝良同志将我的单人照寄往北京先锋照相馆放大四寸,照相师傅用彩色素描,我今天还珍芷着。
回忆起我们在一个连队的生活、学习训练的情景,那些枕戈待战的军旅岁月,感慨今日祖国的欣欣向荣。神箭直刺蓝天,港澳回归洗雪辱。芷青线高路入云端,奥运世博传美名。两岸一家亲,同根同祖,开放两岸探亲,旅游观光。中国的航母正劈波斩浪,守护着祖国的万里海疆。只有强大的祖国才有人民的幸福。
也许岁月将往事褪色,空间的距离将彼此隔开。它却如一坛陈年的酒,经了岁月的沉淀,透着一股醉人的气息。给万里之外的他表达对他的思念之情时,那头的他激动的说:“该不会是梦吧。巴不得明天就见面……”我们谈了很多很多,久久不愿挂断电话。
不管似水流年,不管生命的支点在那里旋转,彼此都有一份感觉在心中萦绕。这就是战友情,兄弟情,时间愈久,感情愈深。
哟,那份值得珍芷的情谊,绵长、悠远……